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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苍何笙番外结周容深番外始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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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便记在了脑子里,此后多年 , 每当乔苍教训她狠了点 , 她便叉腰笑话他,老东西。
那猖狂,那娇纵,像极了何笙。
他哭笑不得,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,他总算清楚了。
她窝在乔苍怀里舔着冰淇淋,鼻尖和下巴都是酱,他凝视她不断蠕动的嘴唇闷声发笑,一点点抹去 , “乔太太也没有变。十年前的你,也是这副模样。”
那年,还未到中秋佳节,也没有他戏弄她跳那支舞,要更早一点,他们不过才三面之缘。
她跟随周容深到广州出席应酬,是一个万里无云的艳阳天。
何笙与乔苍狭路相逢。
他穿着蓝色衬衫,白色西裤,比窗外的天空还清朗剔透。
她坐在沙发上,专心致志吃盘子中的糕点,忽然脚趾一阵刺疼 , 低下头看,一只锃亮的黑皮鞋从她脚上碾过 , 留下灰蒙蒙的印记。
她黛眉微蹙,等了几秒 , 这只鞋的主人丝毫没有歉意 , 一声不吭便远去,她被一些太太灌了不少酒,周容深抽不出空陪她 , 她正一肚子邪火,倒霉蛋恰好撞了上来。
她不依不饶 , 起身喊住他 , “哎!你踩着我了。”
他转过身,她一瞧是冤家路窄 , 偏偏他还笑眯眯的 , 一副她活该,她更气,泼辣性子上来,反手一杯酒泼在地面 , 泛起猩红的光。
“地滑还是灯暗?你走路不看道。”
他站定,又高又瘦 , 潇洒挺拔,英俊极了,“是何小姐自己把脚往我鞋下送。”
何笙指着自己鼻子阴森森 , “我有病吗?我喝多了但没喝傻。”
乔苍似笑非笑,“这我可不知 , 我不是医生。”他顿了顿,眼底坏水儿涌动,“不过倘若何小姐信得过我 , 我不妨为你诊断。”
她原本气得想化身恶犬咬他 , 她才买的鞋子,才做的指甲,指甲上还镶钻了呢,一踩都烂了,她明知他就是故意的,怎么不去踩别人。
可一听这句,顿时来了兴致,阴阳怪气奚落他,“哦?乔先生这衣冠禽兽,还懂医术呢?”
他听出辱骂 , 不急不恼,大言不惭胡诌,“略知一二。中医讲望闻问切。”
她穿着明黄色的短款旗袍,开衩到胯骨,露出雪白如玉的双腿,风情万种倚靠在桌角,灯火玲珑下,艳丽妖娆,“那你瞧瞧吧。看对了,我付你诊费,看错了 , 乔先生往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,我嫌晦气。”
他掸了掸衣袖 , “可以。我需要诊脉。”
她刚要伸腕交给他,他动作极快 , 指尖先一步按住她手肘 , 那张仪表堂堂的人皮渐渐揭露,底下藏着的活脱脱一副流氓相,“别急。何小姐听好 , 江湖上的神医,都不走寻常路 , 我也是。普通中医诊脉 , 我诊心口。”
他这话挨着她耳畔说,舌尖还故意舔了舔 , 她被烫得一抖 , 脸色惊变,打算看他出丑的媚笑也僵住,他目光掠过她高耸幽香的胸部,“诊一只 , 准五成,诊两只 , 准十成,隔着衣服,效果减半 , 脱光了,效果翻番。何小姐有什么病 , 我一摸就知,你让我先摸哪只?”
她被羞辱,气得脸涨红,狠狠甩开他手 , 四下看了看,“龌龊!”
她要走 , 反被拦住,男人轻笑传出,嗓音温润好听,掌心的温度炙热粗糙,她身体骤然升温,烧得浑浑噩噩,惊慌无措,生怕被人看到,狠命挣扎。
他将她牢牢禁锢住 , 挑眉问,“龌龊二字怎么写,何小姐能教教我吗?”
他腾出一只手,从口袋内摸出一块浅灰色方帕,让她写在绸缎上。
她冷笑拔下头上的钗子,一端勾着玉坠儿,恰好照出他此时放荡不羁的眉目。
“就是你这副样子,龌龊中的极品。”
他凝视那坠子,似乎被里面自己的脸惊住,恍然大悟,眼眸淡淡含笑,“这样帅。难怪何小姐无时无刻不制造机会与我相遇。”
她手微颤 , 简直是变态狂,神经病。
聚拢在酒桌旁最密集的宾客群散开 , 周容深端着酒杯,四下梭巡 , 在寻找她身影 , 何笙不敢耽搁,转身急匆匆迎上去,根本不知乔苍扯断了翡翠玉坠 , 只剩下光秃秃的钗子在她手中。
她听他回忆这些,冰淇淋也吃完 , 塞了满满一嘴 , 含糊不清的笑,再一抬头 , 他掌心竟然握着那枚小巧精致的玉坠儿。十载春秋 , 恍惚大梦,岁岁花开不同,她不再如昔年纯情稚嫩,他却依然保存完好。
她一把夺过 , “原来乔先生在那时就对我起了歹心,否则也不会留到现在。”
那时候吗。
乔苍也不知。
池水中第一面 , 他动了心。
灯笼街月色悠长,她笑着坐在他肩头,摘下红笼那一刻 , 他彻底动了情。
紫荆花海,没有尽头的石子路 , 她荡在秋千上,被他高高抛起,山下的麋鹿 , 山上的霞光 , 他的风月,覆水难收。
大约是命吧。
她就是他的命。
乔苍为她掖好被角,将她攒成一只小包子,护在胸口,“何小姐与我这个龌龊的狂徒过一辈子,往后还有那么长的路,后悔吗?”
她望着窗外月光,望着一池泛起波光的湖泊,玻璃上灯火点点,灯火之中 , 是她和他重合的脸,交缠的影。
“后悔又怎样,还不是晚了。龌龊,土匪,混蛋,也只能凑合过下去。”
乔苍隐隐蹙眉,怎么好听的话,从她嘴里说,也这样不入耳,听得想打人。
她还委屈。
他这一生,往好了说戎马江湖 , 往坏了说无恶不作,坑蒙拐骗 , 归根究底都是赚的,唯独赔得血本无归 , 就是娶了她回来。这败家娘们儿 , 生出两个小土匪,每天鸡飞狗跳,他天天跟在后面擦屁股 , 她竟然还说凑合过。
“外面人讲,往后盛文如果遇到对手 , 不必我亲自出马 , 也不必费一兵一卒,只需把夫人丢过去 , 再加上乔慈 , 更是百战百胜。乔太太落个这样的名声,倒是乐观。”
她是狐狸,是妖孽,是毒妇 , 是煞星。
那么多绰号顶在她脑袋上,他暗中处理压下了许多 , 不愿她伤怀,可他发现这小女人根本不在意,反而自豪得很 , 她洋洋得意说:这也算夸奖我呢。
他抱着她又埋怨许久,始终没有回应 , 低下头一瞧,才知她睡着了。
结婚这么多年,她只有安睡时 , 他才敢数落她。
不闯祸 , 不撒娇,不发泼,也不缠着他闹。
什么知觉都没有,他常常为了出口气,拿乔慈的笔在她脸上画王八,画小鸟,何笙醒来发现,当真以为是她干的,按住一通收拾 , 都不许她辩驳,这倒霉的女儿从小便为老子担待许多亏吃,可不见他就像仇人似的。
何笙这辈子与他凑合过,乔苍却是好好过,温柔过,甚至光阴这么快,他都不敢过。
过一日少一日,过一日,他便更老一日。
他吻住她额头,她不耐烦躲闪,半梦半醒的梦中 , 还是那一句哭笑不得的:老流氓。
世上的男人大多是鹿,而虎却寥寥无几。
鹿自古多情 , 虎残暴凶狠。
乔苍这只虎,爱着何笙的一往深情 , 胜过千千万万的男人。
2004年9月。
周容深与沈姿大吵一架。
他以往极少开口 , 更不愿和女人计较,起了争执,都是冷战。
他并非不哄她 , 也并非不退让,他只是觉得 , 和沈姿的婚姻 , 缺少了什么。
是什么呢。
激情。爱情。
他这颗淡如止水的心,似乎从未触碰过。
而那一次 , 他竟然忘了她生日。
他在市局忙到凌晨 , 处理了三起突发枪击案,进屋瞧见桌上的蛋糕,和沈姿摔打得粉碎的电视,他莫名觉得 , 前所未有的疲累。
他停在玄关,用力捏着眉心。
她站在距离他几步的沙发 , 刚哭过一场,开口便很沙哑,“你如今 , 连我生日都不搁在心上了。”
他刚想说抱歉。
她忽然迫不及待问他,“你还爱我吗。”
周容深一愣 , 反应过来后心底更烦躁,“什么岁数了,还提这些。”
沈姿冲到他面前 , “三十岁 , 就不能提了吗。那我二十多岁的时候,你又提过吗。一直以来,都是我在主动。你告诉我,别的妻子也像我这样,每日盼着丈夫,求着丈夫,我根本感觉不到你还爱我。”
压迫,窒息,无处可逃。
这段婚姻 , 这个女人,给他的只剩下这样的感受。
11月底,周容深从上海出差归来,王队长走入办公室,抵达他桌前。
“周局,这是您上周吩咐我调查的资料。”
王队将一个档案袋放在他桌上,他从案宗内抬起头,看了一眼问,“详细吗。”
“这个女人来自外地很落后的乡镇,村支书那边能提供的东西不多,零零散散拼凑 , 可以了解她父母曾经在煤矿工作,家里独生女 , 至于其他,十九岁之前都不详。”
王队拿起一只杯子 , 走到饮水机前斟满 , 返回双手递给周容深,他被那枚银色肩章刺激得脑海一闪,想起什么 , “哦对了,周局。这个女人现在是麻三的干女儿 , 也就是他小蜜 , 麻三是开赌场玩k粉发家的,始终区局跟进他的组织 , 咱市局接触不多 , 事儿不算很大,但哪行违禁赚钱他就干哪行,一点不忌讳,不折不扣的土匪头子 , 他很喜欢这个小蜜。据说最近他在不折手段窃取一块地皮,用来扩建赌场。”
何笙。
笙箫的笙。
很美的名字。
周容深在翻阅了所有文字内容后 , 视线定格在最里面一样五颜六色的东西上。
他抖了抖,轻飘飘的脱落出来,是一张相片。
相片中的何笙 , 穿着艳丽的旗袍,置身在江南会所门前 , 几个同样美貌的姑娘围绕她,将她众星捧月在中央,她们笑着 , 闹着 , 青春与时光都仿佛定格在这一刻,定格在她们玲珑的身段,和没有瑕疵的皮囊。
只有何笙。
她美得最嚣张,最诱惑,最让人惊愕,她的眼神,她的红唇,像尖利的钩子,勾住了人的咽喉 , 勾住了人的心脏。
璀璨的灯光将她那张脸映照得极媚,极美,周容深觉得自己有些失魂落魄。
周番外侧重感情,回忆很少,他之后描写为重,会有一个女人出现。曹也不多,乔何中老年时作为最后收尾,既搞笑也温情,会写三篇左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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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,聊人生,寻知己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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