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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9月29日【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】(076)赵羽没想到眼前女子就是陈圆圆,正要说话,那吴三桂却笑道:“原来小王爷早与贱内相识,为何一开始却不说出来,骗的属下好苦。四捌wx”
赵羽连忙道:“那里那里,平西王误会了,只因我在金陵与柳如是偶遇,她听闻我从北京来,说起有个叫陈圆圆的姐妹在北京,已经失去联系很久,她十分担心,因此托我回京之后打听一下,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,真是巧合。”
陈圆圆听了喜的连忙拉着赵羽道:“你真遇到了柳姐姐?她过的怎么样?还有顾姐姐、董妹妹她们,现在都过得还好吗?”
赵羽想起钱谦益和李香君来,心中不悦,不过此情此景也不好发作,只得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道:“说实话我跟她们不熟,只是偶然相遇,临走她给了我一封信,你自己拿去看吧。”
陈圆圆拿着信喜极而泣,连声抱歉几句,转身回房去了。
这里吴三桂连忙道:“贱内竟然如此无礼,让小王爷笑话了。”
赵羽挥手道:“无妨,今日已经叨扰许久,我们改日再会吧。”
吴三桂苦留不住,只得命人抬了轿子送他回去。
等赵羽一走,那王辅臣连忙道:“王爷,你怎么就让他这么走了,连正经事都不提一提?”
吴三桂笑道:“你懂什么?这小王爷是聪明人,我也不是笨蛋,有些事水到渠成,急求不来。”
一旁的张国柱也道:“恕属下愚钝,这小王爷虽然是太后的侄子,可他除了封号尊贵,手中既无权又无兵,我们求他真能有用?”
吴三桂呸了一口道:“你懂个屁,你当满清的太后跟咱大明的太后一样空有尊号没有权力?你要真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,如今顺治小皇帝还未当政,名义上是摄政王多尔衮总览政务,可实际上呢,多尔衮虽权谋第一,然而军功尚浅,其实根本管束不了那些跋扈的王爷,就说那豫亲王多铎吧,他连皇太极都不大放在眼里,曾经公然送一匹坡脚病马给皇太极祝寿,此等人物又岂会听那多尔衮的调令,因此这帮王爷谁也不服谁,偏那皇太极的庄妃布木布泰生的聪明美丽,又善于调和王爷们之间的矛盾,这帮只知打仗的跋扈爷们竟然被她训得服服帖帖,凡事以她马首是瞻,她把军国琐事都交给多尔衮和济尔哈朗打理,躲在慈宁宫只抓那大事要务,出了什么坏事也有多尔衮挡刀,实际上她却握着最大的权力,连阿济格这么粗野的混蛋还怕马屁要给她上尊号为国慈,可知这个女人不简单啊,咱们如今搭上了小王爷这条线,今后也算是在她面前有了一点说话的权力,就凭这一点,咱们甚至比当了多尔衮的心腹更重要,今晚真是意外之喜,本王要多饮几杯。”
张国柱、王辅臣听的连连点头道:“王爷英明,我等不及也。”
吴三桂又道:“本王和小王爷交往的事要严加保密,尤其要防着孔有德、尚可喜、耿精忠这三个混蛋。”
张、王二人道:“属下虽愚钝,还不至于是非不分,王爷何须吩咐?”
不言吴三桂如何欢喜,赵羽却心里有些忐忑,母亲刚下了禁酒令,他就违反了,此时满身酒气也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。
回到王府的时候夜已经有些深,只觉凉风习习,倒也颇为提神。
丫鬟们连忙给他递来长袍披上,他想着楚薇受了罚,心中可能不大痛快,于是前去安慰,正走之间,一个妇人拦住他跪拜道:“奴才给主子请安。”
赵羽道:“你是谁,找我有什么事?”
那妇人笑道:“世子爷果然不记得了,奴才原本是辛者库的管事,贱名方彦。”
赵羽连忙从左右拿过灯笼往她脸上照了一照,道:“原来是你,这个时候来找我干嘛?难不成罗芸和蒋英出了什么事?”
方彦笑道:“如今奴才已经被王妃调去库房当差,现在辛者库的管事是马氏。”
赵羽诧异道:“母亲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调你去库房?”
方彦看看左右,赵羽会意,于是屏退随从,那方彦见四周没人,这才叹息道:“幸亏世子爷回来的及时,不然罗、蒋二位夫人只怕已经不在人世间。”
赵羽吃惊道:“这是从何说起?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方彦警惕地望着周围道:“此处不便说话。”
赵羽便领着她来到书房之中,方彦这才跪在地上将曹臻如何虐待罗芸、蒋英,如何对二女暗下杀手的事都抖了出来,赵羽听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,挥袖冷哼道:“你可别蒙我,她跟二女无冤无仇,为何要费尽心思害她们?这对她有什么好处?”
方彦连忙道:“奴才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,于是多次追问罗夫人,她看起来知晓其中缘故,只是憋着不肯对奴才讲,想必其中有为难之处,主子一问便知。”
赵羽听了叹息道:“我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”
方彦却突然拉着他的裤脚悲泣道:“奴才斗胆请主子为奴才做主。”
赵羽听了不耐烦道:“我还有事要办,你一口气说完不行吗?”
方彦连忙道:“因为奴才几次三番阻拦了曹夫人的事,她对我恨的牙痒,奴才迫不得已变卖家当给她送了厚礼,这才留下一条命来,这都没什么,奴才的儿子才四岁左右,被她派人强行从家中送到王府里陪王世孙伴读,我知道她的意思,意在借儿子来要挟奴才,奴才一开始还觉得既然世子爷已经回来,她还不敢对我儿子怎样,可最近我才发现,我们家唯一的儿子已经被她们拐到一个秘密所在,如今生死未卜,求世子爷看在奴才多年服侍王妃的分上,救出奴才的儿子,他是家中的独苗,更是奴才的心头肉,求求主子!”
一边说一边哭。
赵羽听了,霍地一下站了起来,厉声道:“岂有此理,这曹臻竟然敢如此为非作歹,她不过是一个侧福晋,谁给她的胆子?”
方彦哽咽道:“她曾是王妃的贴身侍女,连王爷都对她十分客气,如今又成了侧福晋,地位更比从前高了许多,要不是世子爷临走之时反复嘱托奴才,奴才也不敢冒着那大风险去得罪她。”
赵羽连忙将她扶起来道:“看来这还是我的错,连累你和孩子都受了委屈,你放心,只要你用心做事,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,回头我立刻派人去查验清楚,争取尽快将你的孩子找到,你也不用再哭,先去库房支领五百两银子用着,事后还有别的赏赐。”
方彦连连磕头道:“多谢世子爷开恩。”
说毕又道:“不过奴才还有别的事情要禀告,那曹主子在您南下之后,曾经频繁外出过,也不知是因为何事,奴才不敢乱说,不过后来她有两个随身丫鬟暴毙而亡,死的不明不白,她们家人来闹过几次,后来才没了声音。”
赵羽听了疑惑道:“还有此事?她经常去什么地方?那两个丫头叫什么名字?”
方彦道:“奴才当时还在辛者库,只是听下人们议论过此事,也就留了心记着,至于曹主子去了那里,奴才可没权力过问,不过那暴毙两个丫头我倒是仔细打听过,一个叫宝勒尔,一个叫多兰,她们也是很早就跟随王妃的人,只是没有曹臻那么受宠。”
赵羽点点头道:“好了,我都知道了,你下去吧,一有你儿子的消息,我会立刻派人通知你。”
待方彦走后,他脸色阴沉起来,心里虽然恨透了蒋英、罗芸,但她们的生死都应该由自己来掌控,这曹臻擅自做主,简直就是没把他放眼里,最让他恶心的是,曹臻在之前一直装的很关心蒋英罗芸的样子,看起来挺善良的一个人,他这才放心将家中所有事务交付给她,没想到暗地里却演了这么一出,经过这许多事之后,赵羽最恨那种表里不一,阳奉阴违的人,故此赵欣如此直白地向他表露本性,他不但不恼恨,反而心中暗喜。
想到这里,他走到书桌旁拉了拉摇铃,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,不一会一个带刀汉子从外面进来,只见他跪下道:“奴才左向明拜见主子。”
赵羽道:“许久不见,现在过的如何?”
那左向明笑道:“多谢主子挂念,奴才如今过的很好,已在京城置了新房,还娶了两房媳妇。”
赵羽叹道:“没想到你已经娶媳妇,我没能去吃喜酒,很是遗憾。”
左向明连忙道:“奴才一个下人,那里值得主子如此牵挂,主子这么说,真是折煞奴才了。”
赵羽笑道:“也罢,等你生下儿子,我再去你家喝满月酒也行,既然你娶了媳妇,那开销肯定也多了起来,月钱不够用的话就直接跟我说,你从中原跟着我到北京,一路上吃苦受罪也不容易。”
左向明心中感动,含泪道:“主子千万可别这么说,奴才能跟着主子那是天大的福气,如今主子做了世子爷,奴才也跟着升了六品蓝翎侍卫,不但领着朝廷和王府的双俸,更重要的是光宗耀祖,连县太爷见了我也要毕恭毕敬的,放在从前是不敢想象的,如今奴才已别无他求,只想着尽毕生之力,服侍好主子和主子的家人,那就是奴才最大的心愿了。”
赵羽听了笑道:“很好,不枉我栽培你一场,如今我交代你一个差事,我有个侧福晋叫曹臻,我要你把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都给我查清楚,尤其是对我不利的,更要细细的搜索,不放过一点痕迹,给你一个月时间,千万仔细着,别走漏了消息,否则我拿你是问。”
左向明道:“得令,只是奴才走了,这王府的安全谁来负责?”
赵羽道:“我另外派人,这你就不用担心了,涉及此次行动的所需人员和开销你自己合计一下,回来给我报个账。”
那左向明肃然领命,弓着身子退下了。
当下赵羽又唤来几个首领侍卫,将王府守卫重新布置一番之后,正要回房歇息,忽然外面有人求见,赵羽一看是曹臻房里的格日勒,不由扔下笔笑道:“你们主子怎么不跟我怄气了?”
那格日勒连忙陪笑道:“世子爷这话就不对了,我们主子何曾跟您怄气过?
想必是那下人乱嚼舌头根,引起世子爷误会。”
赵羽冷笑道:“说罢,找我有什么事?”
格日勒连忙道:“曹主子听说你在南方受伤严重,特意熬了人参鸡汤请世子爷过去品尝。”
赵羽笑道:“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们主子,待我换一件衣服。”
当晚赵羽在众人簇拥下去了曹臻那边歇息,那曹臻果然换了一副讨好的面孔,亲自捧着那人参鸡汤过来服侍。
赵羽一边喝汤一边道:“我走之后,家里有什么事让你十分为难,不妨讲出来给我听听。”
曹臻笑道:“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谈不上十分为难。”
赵羽道:“临走之时宫里分给我们三十万亩地,如今安置的如何了?”
曹臻道:“目前只安置了一半,由于连年战乱,京畿一带人口凋零,我已经安排人手尽力收拢各地流民,可还是凑不到足够的屯户,别的王公贵族也是如此,空有大片土地,却落的无人耕种,好好的良田就给荒废了许多,世子爷若要细细查问,我去招各房管事的过来。”
赵羽摇头道:“不必了,我不过随口问问,罗芸的女儿照料的如何,抱过来给我看看。”
曹臻没想到赵羽突然想起这个事来,一时慌了神,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赵羽奇道:“怎么了,那孩子莫非出了什么事?”
曹臻连忙道:“那孩子好好的,没什么事,只是我见你连她名字都不愿意取,放在眼前也是徒增厌弃,恰好那鄂硕的夫人吉兰膝下无女,我与王妃商量之后,便送给她当养女,已经取名为乌云珠。”
赵羽大惊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,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?”
曹臻道:“就今天的事,原本要找你商量,谁知到处找不到你的人,后来才知道你在吴三桂府上做客,我们就先把孩子送了过去。”
赵羽怒不可遏,举起巴掌往她脸上甩,那曹臻不敢躲,只是闭着眼睛任凭处置,等了好一会,那巴掌却终究没有落下来,她这才睁开眼,只看见赵羽已经气的满面通红,自己也吓得泪流满面。
赵羽一边喘息一边道:“很好,很好,我看你这么能管事,明天就封你为大福晋好不好?”
一席话吓得众人连忙跪在地上。
赵羽又大吼道:“是不是你心里琢磨着,我跟楚薇就不该回来,你在王府里就可以一言九鼎,就可以称王称霸?”
格日勒见这话说的太重了,连忙跪在赵羽膝下悲泣道:“世子爷千万别这么说,我们主子受不得这话,将格格送给董鄂家做养女,那也是王妃的意思。”
她不说还好,一说赵羽更加上火,一脚将她踹倒在地,指着她鼻子骂道:“打量着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?分明是你们自己不想养又怕担责,撺掇着母亲来搅混了水,不知不觉她就做了你们的挡箭牌,既然当初不想养她,为何提前不说明白,偏要送给那董鄂家,传出去我们堂堂查王府连个小女孩都养不起,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?”
曹臻没想到赵羽会为了这个小女孩大发雷霆,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,只是跪在地上抽泣道:“既然如此,我们派人将她接回来就是,都是妾身的错,请世子爷不要为了这个气坏了身子。”
赵羽摇头道:“现在知道错了,早干什么去了,我真是要被你们给气死,你先别忙着哭,给我说说那董鄂家到底是什么来头,别让我女儿受了委屈。”
曹臻连忙将董鄂家的境况都说了一遍,原来董鄂家的家主叫鄂硕,此时已经随多铎南下伐明,此人是正白旗一员骁将,多次在山东、关宁一带重创明军,因功晋升为巴牙喇甲喇章京,相当于明军的正三品参将,他的夫人吉兰则留在北京,早年与曹臻是闺中密友,故此将赵羽的女儿送给了她,总体上来说家境倒也不差。
赵羽略微放心,含泪长叹道:“也怪我对这女儿太不用心,你们才敢对她如此作践,罢了罢了,你如此年轻我就让你掌管这么大的家务,现在看来的确是不智,以后这些事你不必过问,只在房里安安静静做个女人,别给我添乱才好。”
说毕抬脚就走,刚走出门外没几步,里面曹臻只觉两眼发黑,耳朵嗡嗡乱响,整个人支持不住,软软地倒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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