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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林把兔子放在灶台上,但仍用手抓住它的耳朵,怕它逃走:“你会收拾它吗?”

    “会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做更好吃呢?”陈林边想嘴角都流口水了:他在外面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,一只兔子不在话下,可如今此一时彼一时,这小东西也算稀罕物。

    “红烧,清蒸,闷炖。”厨房说了几种方法。

    “师傅,你看着弄吧,好了分你一碗,做好吃点,多放点油。”陈林跟厨师的关系很好,平时对方没少给他开小灶。

    比如……

    “小郭,兄弟,看看,中午咱们烙油饼吃呗!”陈林看着蒸馒头的笼屉冒出缕缕白雾,不禁心生厌恶。

    “烙饼?那很废油。”师傅把兔子拎过去,在一个脏水桶前停住,很麻利的手起刀落,血红的液体,瞬间喷溅而出。

    “就烙几张,不,十几张。”陈林笑嘻嘻的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那很麻烦,你呀就会给我找麻烦。”小郭扫了他一眼,把兔子拎了出去,挂在门前树下的钩子上,开始拿过锋利的小刀,给兔子剥皮。

    陈林一听这话就知道他答应了,但他并不知足,在一旁看着他忙着活计继续道:“上次杀猪的猪油还有吧?”

    厨师愣了下,手上动作微顿,心想这小子又馋又奸:“有,你还就往好吃的上盯。”

    陈林嘻嘻一笑,厚着脸皮道:“盯也要有人给做呀,我这是遇到好人了,来……”说着就往短裤上摸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刚摸兜里位置,便觉出了不对,怎么是瘪的?他皱了眉头,有些不相信的将整个兜翻了过来──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你掏什么呢?”小郭看他这样,应该是丢东西了。

    “我,我的烟呢?”陈林抬头,马上想到了连俊,肯定是跟那小子撕扯时,掉了,那可是哥哥送来的芙蓉王:不错的烟。

    “你落哪了?好好想想。”小郭手活很好,三两下便把兔皮扒了下来,而后打了盆清水,将兔子放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想的,丢就丢了。”陈林恢复了常态,满不在乎的说道。

    厨师也没说什么,将兔子洗了洗,切成肉块,放在水里泡上,而后开始往锅里加荤油,预热,接着放了葱姜蒜,最后将肉放进锅里盖上,开始烧火。

    陈林也没事儿,兴冲冲的围这锅台旁边,偶尔小郭忙不过来时,他也会勉为其难的帮他添添火──陈林走进餐厅:说是餐厅,其实就是间空屋,里面几张大桌子,剩下便是长条椅子,上面一次能坐两人。

    午饭时间犯人们都回来就餐,桌子旁满满的人,只有两个空位:其中一个长条椅子是空的,那是平时陈林独占的,没人敢同他坐一起,另一个位子显然就是连俊的。

    大家看到陈林进来,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有比较狗腿的某人,跑过来打招呼:“老大,饭都好了,您怎么才过来。”

    陈林看也没看他,倨傲的背手而立,面无表情的扫视众人,径直问道:“连俊呢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那个愣了下,随即摇了摇头:“我不清楚,小X呢,他跟连俊一组。”

    被点名的男人战战兢兢站了起来,看着陈林很老实的回道:“兴许还在C区,他今天不舒服,没回来吃饭。”

    陈林垂下眼帘,想了几秒,而后转身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众人见他离开,无不轻舒了口气,心想这个连俊恐怕要倒霉了:要知道在坐的每一位,都受过陈林的特别招待,只除了连俊。

    但他们不知道的是,连俊早早就被陈林修理过了,现在嘛……未必过的比他们轻松,也许更糟。

    连俊在极度悲伤中睡着了,冷不丁的感觉有人在踢他,头脑昏沉中,不禁厌恶而烦躁的翻了个身,想躲避骚扰。

    中午十分,天气更热了,陈林脱了上身被连俊jīng液弄脏的背心,只着了短裤出来,他手里端着大海碗,面色微愠的看着连俊──这么晒的逃邬,他从监舍走到这里,几乎出了一身的汗,他吃饱了,不在房间里休息,跑这是抽什么疯?

    “快起来!”陈林吆喝着,声音不大,但听起来很不悦。

    连俊皱着眉头,本以为是在做梦,但突然屁股上唉了一脚:“你他妈起不起来?在不起来,老子要揍你了。”

    话儿在耳边十分真切,连俊心脏猛然一沉,同时一双眼睛也骤然睁开!而此刻陈林已经绕了个圈,来到他正面。

    “终于醒来,别赖在地上了,起来吃饭。”说着男人将盖在海碗上布块掀开,而后将其放在地上。

    连俊没动地儿,斜着眼睛一看,不禁很诧异:油汪汪的烙饼,还有半大碗的肉,什么肉呢?看上去不太象猪肉,**肉吗?

    思至此,连俊撑起身坐了起来,他看了看碗,又看了看陈林,他十分不解为什么男人会带这些给他。

    “快吃吧,愣着干什么?”陈林从裤兜里抽出双筷子,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样的示好,让连俊有些无措,但他看着陈林的脸,马上想到了上午所发生的事儿──他吃了男人的jīng液,那东西很脏,顿时一阵胃液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嗷……”连俊别过头去干呕起来。

    陈林见他如此反映,面色更差了,他将筷子硬塞到他手里,笑骂道:“你怀孕了吗?吃了我的jīng液,你怀孕了?”

    连俊听到他恶意的调侃,脸瞬间胀红了,呕的更厉害,但并没吐出什么,稍微好受点后,他转过头来,狠狠的瞪了陈林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走开,我不想看到你。”连俊将筷子放在海碗上,看也不看食物。

    陈林这下有些火了,铁青着脸,眯着眼睛睨着连俊,样子危险而可怕,他冷笑了两声:“别给脸不要脸,你算老几?还不是个被骑的货。”

    连俊被他的话,侮辱的头血一热,想也没想,就推了他一把,陈林是蹲着跟他说着,毫无防备的这一下,让他险些摔倒,两手及时撑地,才不至于狼狈出了洋相。

    陈林愣了下,随即不怒反笑,但笑容扭曲。

    连俊出手那一刻就有些后悔,陈林是谁?他吃过他的亏,惹怒他的下场并不会好过,但他夹着尾巴做人吗?恐怕那样对方也不会放过自己。

    心恐惧的怦怦乱跳,连俊本能的往后腿,他看着陈林跟着逼近,吓的四肢着地,往后爬,陈林在后面看着他,只觉出有趣。

    “怕了?怕了就他妈老实点。”连俊逃到树下,连扶着树干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鼓着腮帮子运气,面色不善的看着陈林。

    “你吃不吃?”陈林决定给连俊一条路走,毕竟自己如此好心浪费了可惜。

    连俊看着他,就想到他的jīng液,再美味的食物此刻也咽不下,那jīng液就象毒药一样,此刻在他的肠胃中兴风作浪,他好像又要吐了。

    “不吃是吧?”陈林这话很轻,但威胁的力度却令人胆寒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,陈林一个跨步上前,抓住将要逃跑的连俊的头发,用力将他拽倒,而后缓缓拖至海碗前。

    “呃啊……放,放开……”连俊只觉得头皮疼痛,脑盖几乎要被掀开,他无法用力拼争,那只会引来男人无情的报复,所以只好无奈的跟着陈林的节奏匍匐在地。

    “吃不吃?”陈林大声喝问道。

    连俊的头被压的很低,离海碗有一拳的距离,此时他头发凌乱,一张脸更因为激动而气愤,胀的通红。

    “不,我不吃。”他的强脾气上来了:那肉油汪汪的怎么看,怎么恶心。

    “Cāo你妈,你还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。”说着陈林手上用力,将连俊的头猛的按到了碗里。

    连俊本能的闭上眼睛,抿紧嘴唇,丝毫不想沾染上荤腥,但他那张姣好的面孔却浸上了油污。

    “哼……呼……”连俊艰难的喘息着,鼻端都是肉味,这让他生理上产生了极度不适,随即爆发性的猛的别过头去,开始拼命挣扎,陈林心里不屑的冷哼着,大手也跟着发力,准确的擒住他想要反击的右手,狠心的拧了个劲。

    “呃啊……疼……”连俊一声惨叫,疼的动弹不得,他觉得自己的胳膊费了,心想这人真损,什么招损,使什么招。

    陈林从小就打架,他是出了名的凶狠,专攻yīn招,不是打眼睛,就是攻下部,再不就是奔喉头去,一般人很难与之对抗,再加上身强力壮,所以几乎难逢敌人。

    见连俊老实了,他猛的一扑身,狠狠的压在他的背上,连俊那小身板怎么能承受住他的重量,扑通一声趴倒在地。

    陈林还不罢休,用手肘用力击打连俊肋骨两下,直痛的他惨叫连连,如此陈林才悻悻然的收手。

    他放开连俊的手臂,将他翻了身,而后骑坐在他腰际,这一系列的动作,连俊丝毫没反抗,只是低声痛吟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贱,欠管教,你服不服?还跟不跟我得瑟?”陈林一手扣住连俊的下巴,一手轻拍他的脸蛋。

    “恩啊……哼……”连俊已经被他揍懵了,神志不清的想着自己肋骨肯定折了。

    陈林见他不答,抬手就是一巴掌,将他的脸狠狠的打偏,见那一缕血丝从嘴角流出,丝毫没有同情之意,继续逼问道:“Cāo你妈,你他妈说话。”

    连俊的思绪终于回转现实,他还年轻,他还不想被男人打死,更何况他还有个妹妹在外面,等着他,不是吗?

    青年用尽权利勉强挤出几个句:“我,我服。”

    “你妈了个B,叫你跟我得瑟,就他妈个当婊子的料,还敢跟我动手,老子我气还没消,你说怎么办吧?”陈林见对方被自己修理的半死不活,气焰更盛。

    “Cāo你妈,你妈才是婊子。”连俊的自尊又偷偷抬头,他骂完后,心便一抖索,他本以为男人会继续揍他,可……对方却面不改色的紧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好,你这B养的,还真他妈是个极品。”说着陈林嘿嘿一笑,嘴角现出刻毒的弧度:“今天我就让你的两张子诩开开荤,不是不吃肉吗?那就让你好好尝尝成熟老爷们的滋味。”

    连俊如被雷劈,全身大力的打个寒战──他是要强奸我!

    在力量悬殊的争斗中,两人的衣服很快不见了,陈林报复性的在连俊身上啃咬,先是圆润的喉结,而后肩胛骨,锁骨,xiōng前的那两点更是不放过。

    连俊痛苦的喘息着,他身上的是个男人,那粗鲁的动作和凶猛的力道,无不彰显着雄性的强悍,禁忌屈辱的感觉,令他浑身僵硬,连嘴角都咬出血来。

    陈林一口含住青年的rǔ头,那处浅淡的肉粒又小又圆,模样十分漂亮,他急切的用嘴唇包裹它,用粗糙的舌苔刺激它,又舔又吻,又疼又麻,令连俊心生怪异。

    他是渴望性的,那对身为处男的他来说很神秘,也很神圣,他曾经梦遗过,但梦中的对象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,而现在当男人热烈的亲吻自己时,他本能的生出异样的感觉:皮肤饥渴,但心理厌恶。

    陈林的那根大?庞诧o5挠幸饽ゲ淞?〉?īnjīng,一会儿工夫,青年的那根也硬挺起来,两根性器紧紧挨在一起,一长一短在他们紧密相贴的私处,罪孽的相触着。

    “呵呵,你看看你有多硬,你那根小**巴,喜欢我的大**巴吧?!”陈林看着连俊湿濡而坚硬起来的rǔ头,得意洋洋,同时下身的巨物,更是没有节制的乱戳一气。

    连俊紧闭着眼睛,被男人粗暴的动作,弄的会yīn和分身都有些疼,所以他无意识的啊啊直叫,那动静听起来十分诱人。

    “Cāo,说你是婊子,你说不承认,你看看你叫的,就他妈跟女人似的。”陈林面河邡赤,看着连俊的眼神,充满欲望。

    连俊表情十分痛苦,他连忙咬紧了牙根,不再呻吟。

    “这才对,留着力气,等会让你叫个够。”陈林说着就从青年身上起来,而后从到他的双腿间,粗鲁的将他细长的双腿分开。

    连俊本能的想要闭合,但陈林并没有给他机会,而是及时的将身体挤了进去。

    当陈林的手摸上连俊的肛门时,他知道恐怖的时刻要来了,他将被**奸,身为男性的他,将被那个畜生当女人使用,这让他害怕的无以复加。

    “不,救命……不……放开我……救命……”荒凉的野外,耳边只有风吹过,还有牛羊的叫声,再来就是树木的沙沙声,这本来是美好的一天,却终将成为噩梦,明知道此处没人能救得了他,连俊还是本能的呼叫。

    他东倒西歪的直起上身,但肋骨猛的一阵刺痛,他啊的一声跌倒下去,紧接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害怕了?放心不会死的!不过你这儿太紧了,需要放松。”话音未落男人粗硬的手指猛的伸了进去。

    细嫩的肠壁瞬间被刮破,连俊觉得很疼,他绷紧了身体:“呃……疼……出去,出去!”

    “放松,你咬的太紧了,我手指拿不出来。”陈林皱着眉头,心想处男就是麻烦,什么都要自己教。

    连俊不理他,他的自尊被他的手指撕开了一道口子:那地方是排泄用的,他怎么 那么不知羞耻,叫他放松,他怎么放松,连俊暗暗骂遍他的女性亲戚。

    陈林动作有些不方便,所以他抽出手指,将青年的双腿抬高,迫使他的屁股悬空,同时用手狠劲去掰他的臀瓣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别,别看……”连俊感觉到男人火热的视线,盯着自己羞涩的入口窥探,一颗心跳的飞快,恨不能马上死去。

    “害羞了?”陈林嘿嘿一笑,对自己眼前的春色很满意:连俊体毛稀少,身体也削弱,就连菊花也细致的可爱。

    那儿一点毛发都没有,干净而漂亮,粉红的褶皱因为羞怕而微微收缩着,看起来十分诱人采撷。

    陈林喷了点唾液在手指上,费力的插入青年的肛门,轻轻摇了摇,扩展出些间隙而后又插入一指……如是方法,再想插第三根手指,还是失败了。

    陈林抽出手指,心急的将自己的yīnjīng抵了上去,细致的揉了揉连俊的菊门,青年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“疼,疼啊……”连俊直着喉咙尖叫。

    “Cāo,我还没Cāo呢,你就喊疼?”说着陈林猛的一冲,巨大的一根黑?牛??栈ǘ甲埠炝耍?裁唤?ァ

    “Cāo你妈,这时候还跟我作对。”陈林知道连俊太紧张,所以他才没成功。

    接着,陈林放开了连俊,到一边不知道干什么去了,连俊轻舒了口气,心想也许自己逃过了一劫,可没想到,片刻工夫,陈林又回来了,还是那个姿势,只觉出菊花附近一阵温热,不知陈林给他那儿摸了什么。

    连俊微微抬起脑袋,勉强能看到陈林手指上油汪汪的,顿时哑然。

    陈林抹了几下,觉得差不多了,抬头看见连俊那呆愣的傻样,得意一笑:“你不是不吃肉吗?我给你这儿上点兔子油。”

    连俊脑子轰的炸开了,这剩下绝望,他木然的看着陈林那根大家伙,提枪上阵,在肛门上蹭了两下,guī头上沾了油渍,接着突然一挺身,粗壮的大?藕莺莸募方?怂?钠ㄑ邸

    青年先是啊了一声,再然后就是放声大叫:“呃啊……唔唔……拿开……我要死了……唔唔……呃啊……”

    连俊带着哭腔,只觉得屁眼硬生生被撕裂,疼痛瞬间在括约肌上肆虐开来,随着男人巨物的深入,他肯定屁眼肯定流血了。

    “烂屁眼,烂屁眼,我现在就把你的屁眼Cāo烂……”陈林yīn森森的笑着,将yīnjīng费力的拨出,而后全力顶入。

    “唔唔……不,不要……啊啊啊啊……”陈林一手扛着连俊的大腿,一手掐住他的细腰,那根大?牛?芸植赖睦?鱿萑耄?栈ㄖ芪У鸟拗澹?孀拍腥说某樗停?徊欢侠?叮??恳坏愕忝稚⒖?础

    陈林觉得连俊的屁眼紧紧攥住自己的阳物,紧的他有些点疼,但却又很爽,肠道窄小所以被撑得粉红,拉扯Cāo弄间,能带出血色的薄膜,跟他黝黑的包皮相成强烈的对比,看上去分外的yín靡。

    “呼……真爽……”陈林额头的汗珠不断滴落,他连擦拭都顾不上,只想沉浸在这美妙的快感中:“你还真嫩,这么快就出血了。”

    好似在炫耀自己的性能力,陈林抽送的力道加快,带出更多的血水,顺着连俊的屁眼一路流淌到股沟,最后滴落在青青草地上。

    “呃啊……唔唔……”连俊肛门一片疼痛,偶尔针扎似的蜇疼,他只想快点结束,但为什么屁眼越来越疼,他在身体不断摇晃中,不禁害怕的想:自己会不会死掉?

    “啊啊……”耳边是青年痛苦的呻吟,看着他嘴角无意识中流出的口水,陈林心火沸腾:“小贱货,被我干懵了吧?爽不爽?叫你跟我得瑟。”

    连俊根本无力回答他,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的屁眼开始麻木,但仍自主的吞吐着男人的巨大,眼泪不知不觉中滑下鬓角。

    他一直在叫,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只是轻声呢喃。

    陈林边插,边摇,**巴已经很长很大的他,现在更想将自己的睾丸也送进青年的屁眼里,爽一爽,他太舒服了,从没这么舒服过。

    末了,他终于撑不住了,滚热的jīng液激射在肠壁上,烫的连俊一阵哆嗦,涣散的神志也清醒过来,就连叫声也变了调,似乎更妩媚了。

    连俊使劲的收缩肛门,那一刻他几乎想把男人的孽根夹断,他恨,恨这个强暴他的男人。

    情事完毕,连俊又成了没有生命力的娃娃,如果说先前那次口交,他有五分气息,现在就只剩下一分了,几乎是有进气没出气。

    陈林心满意足的躺在草地上,双臂向两便伸展开,突然碰到一个东西,他用指尖感受了下,似乎是烟盒?

    他赶忙抓起放在眼前一看,不禁笑了,果真是芙蓉王。

    他叼了一个根烟在嘴上,从短裤中翻出火机,啪的一声给自己点上,他深吸了两口,而后将烟雾喷向空中。

    两人都没说话,陈林也没要走的意思,一根烟抽完后,他起身看了看闭眼流泪的连俊,嗤笑一声:“你也不是娘们,哭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没哭!”连俊很想吼他,但话音却很低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陈林靠近,用手指抹了抹他的眼角,将泪水抹进了他的嘴里:“没哭,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连俊这下终于崩溃了,他哇的一声嚎啕起来。

    陈林挑眉,用右手掏了掏耳朵,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:“好了,你还真是娘们呀,来,小娘子,我抱你去洗洗。”

    说着弯腰将连俊抱起:对方似乎很伤心,伤心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。

    陈林抱着他走了100米,来到一条小溪旁,而后将他放在草地上,他看了看四周,又转身回去将自己的内裤取来,在溪水中搓了搓。

    他拿着湿短裤,在连俊下身鼓动着:动作不算太轻,但也绝不会太重,见对方后庭血肉模糊,不禁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洗干净污物,他又将手指伸进了连俊的肛门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连俊痛叫一声,抬头瞪他。

    “你里面有些jīng液必须弄出来,否则明后天你会拉肚子,并且发烧。”陈林边解释,边继续走上的动作。

    连俊咬牙硬挺着,心里厌恶至极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,陈林才收手:“好了,你受伤了,回去我跟医师拿点消炎药。”

    连俊看也不看他,只顾自怨自哀的流泪。

    “宝贝,别哭了,过几天就好了,以后你跟着我吧,保证你吃穿无忧。”陈林凑近连俊的耳边轻声说着──他是个双,男女都能硬起来,他把泡小姑娘那套把戏,用在了连俊身上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,冷不防一记耳光轻飘飘的飞了过来,在他被打得目瞪口呆之际,连俊气哼哼的说道:“你做梦。”

    “妈的,你这个贱货,伤疤还没好呢,你就忘记疼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说着,男人怒火狂然,翻身扑了上来……

    自此,连俊和陈林就开始了,你追我打的游戏。

    陈林对他的身体很着迷,他旺盛的欲望令连俊苦不堪言,往往要弄得他哭爹喊娘,陈林才肯罢休。

    连俊心里压力很大,他申请调走,但没消息。

    他不是同性恋,他是正常男人,虽然没谈过恋爱,但并不想一都跟个暴徒有所纠缠,所以他十分痛苦,他不想屁股里夹着男人的那个东西,但末了,他还是微微习惯了,从最初的恶心到习惯也就三个月的时间。

    当然,平时陈林对连俊很照顾,有什么好吃好喝会惦记他,活也不让他去干,但连俊不同意,还是跟着其他人一起上工,时间长了,别人肯定看出端倪,这让连俊很苦恼,而陈林却十分得意,有时候还当众叫他老婆。

    在这样荒唐的日子里,连俊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妹妹,他真的希望快点出去,否则他就要被逼疯了,可为什么妹妹还不来看他呢?

    79 探望

    12月底,A城的气候有些偏凉,已经穿不了单衣单裤──起码里面要穿上保暖的线衣线裤,才能御寒。

    连羽一路高高兴兴的同薛进走进卖场:卖场很大一共三层楼,经营的商品十分齐全。

    薛进主要推了购物车,小女孩跟在她身边,嘴角带着笑意,看上去十分乖巧,薛进偏头看了看她:“你都想好买什么了吗?”

    连羽想了想,眨巴着大眼睛道:“只要是哥哥能用得上的,我都要买。”

    薛进不置可否的看着她,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两人先在食品区买了些吃的:烤鸭,猪蹄,酱菜,以及一些饮料和小食品。

    “够了,别再装了,我们去衣物区看看。”薛进见女孩拿上手的东西,都很贵而且每次不止一个,大都三,四个,不禁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连羽心里有些不爽,但也没说什么,放下手中的果仁,跟着男人上了滚梯。

    从内衣裤,到线衣裤,连羽买了好几套,接着她就有些为难了,还可以给哥哥带点什么呢?

    薛进原本默默的推车,看她无措的模样,不禁好心提点:“衣服和鞋子可以买,但都要轻便点的。”

    连羽不解的看向他:哥哥是去农场服刑,在监狱的时候,这些东西都不能送,管教会给退回来。

    “照我的意思办。”

    连羽抿了抿嘴角,直奔鞋区。

    两个人逛了将近一个小时,薛进对推车的工作有些厌烦,见购物车里装的满满的,便招呼连羽可以结账了。

    小女孩心有不甘,总觉得还该买些什么,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,所以只能作罢,径直来到收银台。

    正当薛进掏出钱包准备买单时,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喂,薛进。”男人一回头,便看到了丁步那张微胖的面孔,身边还跟了个女人──三十多岁,穿着很得体。

    “哦~~,是你们呀,也来买东西。”薛进不动声色的打招呼,好似没看到丁步促狭的眉眼,以及其爱人好奇探究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是呀,我们家老丁好不容易有空,就被我拉来这儿逛街了,还没逛几分钟,他就嚷嚷着要走,真没办法。”女人边说边边看向薛进的购物车,又回过头来剜了丁步一眼。

    丁步哪里去管她的心思,只是炯炯有神的看向小女孩,看的连羽一直往薛进的身后躲,这让男人十分不悦。

    “是吗?丁步就那样,嫂子也不用太强求了,呵呵!”薛进听到收银员,报出的价格,爽快的抽出几张纸币递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这小姑娘是谁?”丁步兴味的问薛进。

    “我家亲戚,上次不是跟你借房子吗?就是给她上学住。”薛进知道自己暴露了,但都是自家兄弟,没什么好怕的,随即生出得意来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了片刻,丁步马上接收到了薛进炫耀似的夺目眼神,而后心中明了,但又十分不解──这是真的吗?这马子好看是好看,但还没长开呢,薛进真的下手了?

    随即丁步又好奇连羽的身世,薛进说是亲戚,那不是乱伦吗?他的话不可信。

    “哥们,什么时候出去喝杯酒呀,我有事儿跟你谈。”丁步微微一笑,凑近前来,话虽然对薛进讲的,但目光却撩向小女孩。

    “嗯,行啊,我给你打电话吧,最近可能抽不出时间来。”薛进故意吊他胃口,他什么意思,他很清楚。

    “别,别,别啊,我们都好长时间没聚了,你怎么也得抽空,陪陪哥们。”丁步很夸张的大叫。

    薛进挑眉间,撇了撇嘴:他们每星期至少会见一面,怎么就好长时间了呢?

    “好吧,等我出门回来,给你电话。”

    丁步愣了下,薛进的表情很认真,不似玩笑:“你真有事儿?去哪?”

    “去看一个朋友,回来再跟你详谈,我先走了。”薛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,所以很果断的结束对话。

    “好,我知道了,等你电话。”丁步微微一笑,看着两人离开:一高一矮,怎么看怎么不谐调,薛进这家伙是越来越邪门……

    翌日两人都起的很早,薛进给家人准备好早餐,就开车到连羽楼下。

    小女孩手中两个兜子:一个是装衣服,另一个则是食物,她兴冲冲的拎着东西,坐到了后排。

    “睡得怎么样?”薛进见她精神很好,但眼圈黑黑的,不禁关切的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连羽听他这么一说,不禁打了个呵欠,她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了小嘴: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,连羽昨天翻来覆去了大半夜,她十分兴奋,脑神经不停运作,想了很多,满脑子都是哥哥,末了,理智告诉她,必须要睡了,她才起身看了看时间,不看还好,一看心中一惊,都凌晨三点了,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亮了?!

    失眠最忌讳看时间,接下来女孩强迫自己睡觉,但事得其反,当室内的光线开始明亮时,她才迷糊了一小会儿。

    紧接着,就被薛进的电话铃吵醒。

    “还说好,你都能当国宝了。”薛进没好气的戳破她的谎话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连羽下意识的吐了吐粉嫩的小舌,看得薛进一愣:平时小女孩不会做如此可爱的动作,看来今天是太过开心了。

    “小羽,把衣服的标签都撕掉。”薛进昨天也睡的不安稳,考虑的事儿也不少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连羽透过后视镜,不解的看向薛进。

    “标签上有价格,我们给你哥哥买太贵的衣服,他容易多想。”薛进慢条斯理的解释着。

    连羽觉得很有道理:哥哥不知道自己现在被人养着,如果他知道的话,肯定会很生气,薛进大自己那么多,出卖肉体毕竟要被人唾弃。

    哥哥以为自己在外面吃苦,自己一下子买了好多东西,而且价格都很高,他肯定要怀疑,到时候她该怎么说呢?

    想着连羽赶忙动起手来,不一会儿,就将衣服上的标签都扯掉,薛进睨了眼后视镜,将车慢慢停在路边,而后打开车门,来到后备箱。

    再回到车上时,他手中拿了条毯子以及一只抱枕。

    “路还很长,大概4个小时能到农场,你先睡会儿,到了我叫你。”说着薛进将东西扔给了连羽。

    “啊,谢谢。”连羽心口一热,谁都希望有人关心和宠爱,薛进的细心,连羽有些感动。

    薛进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,回过身去发动引擎,看着小女孩窝在后面的皮椅上,有种说不出的满足。

    一路驶来,十分顺畅,薛进在经过一条大河时,将车又停了下来:河很宽很长,在桥头有几个渔家,在卖鱼。

    连羽此时已经醒来,精神饱足的蹦下车来,跟在薛进身边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师傅,这鱼怎么卖的?”城里人对乡下的东西很着迷:那是绿色纯天然的,代表着无污染的健康。

    薛进穿了条棕色的烫绒裤子,上身是青色的无领开衬,手中还拿着刚从面颊上取下的墨镜,从黑色华贵的A6车上下来,怎么看怎么派头十足──非官则富商。

    “鲫鱼五块钱一斤,白鲢四块……早上刚网的,老板来点吗?”薛进就近找的渔家,是个老头,一脸的土黑色皮肤,眼窝深陷,看上去朴实而苍老。

    薛进蹲下身去,简单的看了看:鱼很新鲜都是活的,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鲫鱼十斤,小银鱼儿再来五斤。”薛进每次到外县,不管是公事儿,还是私事儿,都要吃吃土货。

    渔家听他要这么多,嘴角堆满了笑容,在盆里儿舀了瓢鱼,放进塑料袋里,拿起撑竿子,给足了斤两。

    连羽知道,这大概也是给哥哥带去的,所以自觉的拿过装满鱼儿的袋儿。

    薛进面无表情的掏出钱包,甩给渔家一家百元大钞:“不用找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渔家愣了一下,随即嘴边露出了菊花般的笑容,一个劲的朝薛进点头道谢,而其他渔家,只是很麻木的看着:毕竟不是自已做成了生意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薛进结完帐,并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打听了下。

    “XX屯,YY桥。”渔家很热情的解答。

    “嗯,离清河农场还有多远?”

    “大概还有100公里。”渔家知道那地儿,方圆百里谁不知道,那儿是个劳改农场。

    薛进点了点头,说了谢,而后转身走向停在一旁的汽车,连羽则有些吃力的拎着鱼袋儿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在买鱼的过程中,薛进没同连羽说过一句话,好似两人不认识般,女孩心里一阵鄙夷,叔叔在外面就是能装,看上去的确人模狗样,值得尊敬,其实……

    连羽心中的不满,微微抬头,事实上,她隔三差五就要提醒自己,薛进是个坏蛋,自己总有一天要离开他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呢?别把水弄到车上。”薛进看着她发呆,出声提醒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连羽赶忙低头去看:塑料袋里,并不是只有鱼,还放了些水,这样鱼就能活的更久,吃起来更新鲜。

    “没有了,我会注意的。”连羽把袋子整了整,要是真撒了,还真麻烦。

    薛进从后视镜里,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而后带上墨镜,发动车子,那一眼,看的女孩心头一颤,叔叔莫不是知道,自己在心里暗暗咒骂他?

    后边的路并不好走,还有没开化的土道,一路尘土飞扬,将漂亮的A6变成了灰蒙蒙的土车,而且有些小道还坑洼不平,幸好薛进沉稳,驾驶技术不错,才堪堪平安而过。

    但男人也忍不住埋怨的瞪着连羽:薛进是爱车之人,原本那辆丰田4500,司机开的还算仔细,到自己离开时,并没什么损耗,现在轮到自己亲自驾驶A6,他更是小心,这是新车,生怕它遭了‘委屈’,如今走了这么一趟破道,他怎能不心疼。

    他暗暗下定决心,好歹就这么一次,下次别想他会再来。

    连羽也感觉路况糟糕,颠簸的厉害,有那么几次,她几乎都怕薛进将车开翻了或者抛锚在路上,但末了,薛进还是走出了那片区域。

    下午一点左右,两人终于看到了清河农场的牌子,矗立在一大片荒地上,四周都是高压线铁丝网,门前有两座小房儿,威武的士兵在那儿持枪而立。

    其实,农场的军警戒备和监狱比起来,谈不上森严,但这儿的劳改犯人,大都是即将释放的,所以也没人逃走,要知道如果你真的逃跑,被抓住了,那罪名很重,没人傻的冒那个险。

    薛进先下了车,让连羽在车里等着。

    他走上前去,跟士兵说了来意,并告诉他自己要找某个小领导,那司机原本看到薛进的车牌,就心生忌惮,这下更是二话不说,径直跑进了小房儿。

    士兵是去打电话报告,出来后,朝他恭顺的敬了军礼,车也很快放行。

    薛进的车七拐八拐,在荒草地上行驶,偶尔能看到高高低低的庄稼,或者是成群的牛和羊,当然也能瞧见放牧的犯人,他们都十分好奇朝这边张望。

    连羽心跳的飞快,高兴是必然的,又有些紧张,毕竟那么久没见到哥哥了,有半年吗?好像没有,但至少有三个月。

    远远的望见一排土房,那儿是犯人的监舍,也是薛进此行的目的地,接近了,便看到有一个人等在那里。

    薛进将车停下,事先叮嘱连羽不要下车,他打开车门,同迎接的那人握了握手,而后两人便走进了大院儿。

    连羽心急的望着院门,很想跳下车去看个究竟,但终究忍住了心中的煎熬。

    “呵呵,一路还顺利吧?”舍监得到上头的命令,叫他好生招待薛进,所以他很热情的将人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说是办公室,其实也就一间土房,只不过里面的东西还算齐整,简单的家电和办公用品都有。

    舍监给薛进倒了茶水,跟着在男人的对面坐下──桌子是很简单的实木方桌,屁股底下坐的也是硬梆梆的长条木凳。

    薛进不习惯的挪了挪身子,他如今官儿做大了,身子自然也就金贵。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薛进是渴了,忙着赶路,连水儿都喝的少,他端起茶杯,先是咕嘟了一大口。

    “还没吃饭吧?我让下面的人准备了午饭,希望薛厅长能赏光!”舍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儿,满脸恭谨。

    “饭是要吃,但不着急,先办正事吧。”薛进不是来吃饭的,他心里微微不安,所以还是先将连俊的事儿搞定才好。

    “那好,那好,人已经在路上了,马上就到……”

    薛进出来后,在车上跟连羽简单交代了几句,让她说话小心点,连羽明白他的意思,男人怕她粗心,露了马脚出来。

    连羽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,薛进让她出来──带了那些个大兜小袋儿,顺便分出点鱼,给厨房加菜,两人一同来到方才薛进到过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舍监已经不在,薛进留下连羽自己,转身也离开了。

    连羽走到桌子旁,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脚边,而后她慢悠悠的坐在正对门的凳子上,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门口──那敞开的屋门外,有她想念的人。

    80 失眠

    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最后直至门口时,连羽终于坐不住了,她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扭过头去,瞪大了眼睛──连俊吃过午饭,正在放牧,但本来悠闲的差事,也变得不那么惬意──陈林跟在他身边,时不时的就要骚扰他,弄得他很烦闷,但对方人高马大,体力上自不是对手,所以只得忍气吞声。

    当同伴赶过来,告诉他妹妹来看他时,他又惊又喜,翻身从草里上跃起,不顾身后陈林的问话,一鼓作气,直奔监舍。

    到了门前,连俊停住了脚步,伸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和草叶,如果现在身旁有镜子的话,他肯定将自己的仪表,好好整理一翻。

    吱呀一声,门板被推开,兄妹两的目光碰个正着。

    “小羽,你终于来看哥哥了,哥哥想死你了。”连俊上前几个大步,一把将妹妹搂在怀里。

    他眼圈红红的,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──有多久没见着了,好像很久了,自己在这里吃住还好,但总被陈林凌辱,更是担心妹妹一个女孩在外面,是不是也会被欺负。

    但如今见到本人──连俊想好好看看女孩,所以将她从怀里轻轻推开,低下头仔细审视着她的小脸。

    妹妹白嫩许多,好像长高了,小脸丰盈而可爱,在他印象中稍稍的婴儿肥,也不见了,脸颊越发的有形,变成十足的瓜子脸。

    “哥,我也想你。”连羽发现哥哥似乎瘦了,整个面孔变得瘦削,眉骨突出,眼睛有些深陷,但似乎越发的清俊。

    连羽一阵心酸──哥哥在这里,一定也受了不少委屈。

    女孩在来到这里之前,就告诫自己要坚强,在哥哥面前绝对不能掉眼泪,可真的亲人相见,眉宇间的酸楚,是怎么也忍不住的。

    她吸了吸鼻子,泪珠成双成对的滚落下来,刚开始还只是无声的啜泣,最后喉咙里也发出了含糊的哽咽。

    “小傻瓜,你哭什么,你想我,这不是见着了吗,要高兴才对。”连俊用手轻轻去擦女孩的眼泪,但对方似乎真真儿,伤心过度,珠瓣接二连三的落下,让他应接不暇。

    连俊叹了口气──看到妹妹十分健康,他刚刚稍稍发松的心,又堪堪吊了起来:妹妹终究还小,只是个孩子。

    连俊搂着她的肩膀,一同在长条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我去给你找点纸巾,你别再哭了,否则哥哥也要难受。”连俊勉强勾起嘴角的笑意,转身在屋子的另一端,拿过了纸抽。

    农场虽然荒凉,但在这儿办公的公务人员,待遇十分不错,相差无几,只是房子和桌子破旧了些。

    “来,快擦擦,都成小花猫了。”连俊抽出几张纸巾递上前,连羽听他这么说,难受的心情,稍稍缓解,露出一点笑模样。

    “要放假了吧?”连俊边问边打量着女孩的穿着──那是一套浅白色的休闲服,上衣还带了个帽领。

    连俊十分肯定妹妹没有这样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没有,还有两个月呢。”连羽将纸巾折叠成四方块,在脸上胡乱的抹着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连俊看到上衣的xiōng前,似乎有一排英文字母,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,不明白它的意思,但也知道那是衣服的品牌。

    “小羽,你这衣服在哪买的,很好看。”连俊不动声色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在卖场买的,哥哥……”提到这个,连羽显得十分兴奋,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将放在脚边的一个袋子打开。

    连俊方才没怎么注意桌子旁边,还有其他东西,眼前,就看到小女孩捧出一堆衣服来。

    “哥,这是我给你带的,喜欢吗?”连羽笑着,将衣服放在桌子上,然后挑出一两件,自认为不错的,往对方身上比划着。

    “嗯,嗯不错,哥哥长的白,穿什么都好看。”连羽自顾自欣赏着,丝毫也没注意到,对方似乎兴致不高。

    看着面前的衣服,连俊心中充满疑惑:衣服都是新的,少说也有7,8件,妹妹怎么会有钱开销呢?

    他又看了看,地上放的另一个袋子,那应该也是给自己买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小羽,那里面装的什么?”连俊指了指脚边。

    “呃,那里面都是吃的。”说着连羽蹲下身,打开袋子,闪过身,让哥哥好能看清楚里面的食物。

    “这都是昨天买的,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,我就带了不少。”连羽笑的很开心。

    连俊用手揉了揉衣服的布料──质地绵软,十分不错,又看了看袋子的熟食,小食品,脑中有片刻的空白。

    他的思维有些断档,在他的印象中,熟食和小食品都算奢侈品,兄妹二人很少去买,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些东西贵而不实惠──没错他们很穷,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。

    “这要花很多钱吧?”连俊闷闷的问,原本见面的喜悦,被这些突然出现的物品冲淡了,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与不解。

    其实薛进刚开始,并不同意小女孩带东西过来,但连羽一门心思的想要哥哥吃穿的舒服点,为这那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,而且不吃饭只是哭。

    薛进最后没什么办法,只得同意,有时候,小东西任性起来,他还真没办法:自己都答应她去探视哥哥,总不能让她伤心而来吧?!

    “……”连羽愣了下,但很快反应过来,她用笑脸掩饰自己的些许心虚与不安,轻快的说道:“这些都是薛叔叔,花钱买的。”

    连羽不能撒谎,因为没有更合适的理由。

    连俊错愕的张大嘴:薛进吗?他与妹妹已经熟到这种地步了,没错,他当初是希望对方有时间的话,多关照连羽,但眼前的这些东西,是不是人情太重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么不懂事?怎么能随便要别人东西?”连俊十分生气,他冷着脸教训妹妹。

    连羽有些委屈:这些东西怎么了?他霸占着自己,这些钱他本来就该花,能让哥哥生活的更好,她为什么不要?但这些话,小女孩是不能说。

    “是他非要买的,我也没办法。”连羽低垂着头,嘟囔着。

    连俊见她不高兴,强压下火气:东西买都买了,难道退回去?再有妹妹好不容易过来农场一趟,非要弄的不开心吗?

    “小羽,哥哥不在你身边,你要懂点事儿,你都多大了,别让哥哥Cāo心好吗?”连俊语重心长道:“薛所长,人不错,但毕竟是外人,以后不能要他的东西了,你喜欢什么,等哥哥出去给你买好吗?”

    连羽明面上点了点头,心里却很不服气。

    “这才听话,象个好孩子。”连俊很无奈:父母离开的早,妹妹是个乖孩子,几乎不犯错,但真真儿有什么问题,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有效的引导教育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有自尊,连俊看她耷拉着脑袋,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吧,也没深纠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过来的?”连俊换了话题。

    “是薛叔叔开车送我过来的。”连羽掀起眼帘,偏头看向连俊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是吗?那他人呢?”连俊心下一动,脑袋里盘算着应该好好谢谢人家,另外──连羽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连俊想了想,觉得这是个机会,他连忙站起身:“小羽,在这儿呆着,我等会回来。”

    连俊打听了一番,很意外的在厨房找到了薛进:厨子在烧火,薛进挽起袖口,拿着刀在案板上切葱姜。

    锅子里油烟四起,锅台上放了个盆儿,里面是处理好的鲫鱼。

    连俊也会做菜,看到这情形,就明白薛进这是亲自掌勺,在做鲫鱼,不禁有些吃惊:这么个文雅英俊的男人,居然也会下厨?而且看那刀法,熟练的连俊都自叹不如。

    见青年进来,薛进将手中的活计放下,很沉稳的走了过去:“呵呵,连俊,我们又见面了!”

    “呵呵,薛所长你好,你好,我真没想到……”连俊笑着伸出手与之交握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我会做菜吗?算是个人爱好吧!”薛进拿鱼过来时,跟厨子说了烹饪的方法,但对方似乎没这么做过,所以有些犹疑。

    薛进见他如此,又瞧了瞧简单的厨房,勉为其难的决定自己动手。

    连俊也不否认,轻轻点了点头,薛进知道他有话跟自己说,所以回头跟厨子交代了几句,二人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们并没有回办公室,而是出了大门,一直悠闲的往前溜达,连俊十分真诚的向薛进道了谢,谢谢他对妹妹和自己的关照。

    “薛所长,如果不是你,我还真没机会到这儿来,这里绿草幽幽,阳光明媚,比监狱里强百倍,是个好地方。”

    薛进心里冷笑,但面上却装得很淡定温和。

    “连俊,你不适合呆在监狱里,这儿更适合你,我只是公事公坝邙已,你也不必太放心上。”

    青年突然停住脚步,远目而眺:“你觉得我适合吗?”

    青草牧羊,这里荒凉而又美丽,如果可以连俊确实想在这儿服完刑,但这里是天堂,同样也有恶魔存在。

    人性可以扭曲吗?答案是肯定的。

    人生活在世界上,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,而连俊只是个平凡人,他害怕自己沉沦于某些堕落的游戏中。

    他不是同性恋,但他却在体验另一个男人的性能力,想来,世界上没有多少人,有如此的经历。

    身为男人,却在另一个同性身下,承欢呻吟,这很可悲,但却又无奈,至少对连俊来说,他心里上还是排斥,所以他想逃离这里。

    薛进何等聪明,听出他话里有话,于是道:“怎么了,你好像对这儿的生活,不太满意?”

    连俊扭头看他: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自己从来也没到过这里。”

    薛进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过来,那个陈林肯定将连俊骑了,这等风流韵事,薛进不太敢兴趣,但也隐隐有些兴味。

    “你想离开吗?”

    连俊以为有希望,所以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薛进立刻作出为难的表情,他紧促眉头,双手插在裤兜里:“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?”

    薛进明知道不该问,但他的恶质品性在作怪,他就想看连俊惆怅难过的模样,果真对方愁眉深锁,将嘴唇紧抿成一条线。

    片刻后,薛进知道他不会得到答案,便放弃了。

    “连俊,我很想帮你,但现在我已经不是监狱所长了!”薛进颇为无力的说道。

    连俊听他这么说,心下一沉,猛的抬起头来:薛进语气有些沮丧,恐怕是降职了?

    “是吗?”他很失望,但没问薛进的具体情况,怕对方难堪。

    “嗯,十分抱歉,恐怕帮不到你,不过我会尽量帮你照顾好连羽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连俊打起精神,笑了笑。

    谈话就这么结束了,连俊觉得该是回去的时候了,所以两人又顺着来路,走了回去,到达监舍,厨子的饭菜已经做好。

    连俊和舍监陪着两位客人吃了顿饭,而后两兄妹,依依不舍的道别,接着薛进带着连羽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,连俊失眠了,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。

    陈林半夜醒来,见他睁眼盯着棚顶,不知道想什么,便钻进了他的被窝,连俊烦的就是他,二人连滚带爬的折腾,惊醒了同炕的另外两人,但他们都不敢吱声。

    最后连俊还是输了。

    两人气喘吁吁的抱在一起,陈林一手搂在连俊的腰际,一手抓住他的yáng具。

    “就**巴贱,你都跑呀?”说着陈林,用力扯了扯连俊的yīnjīng,疼的他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“滚犊子,回你自己被窝去,你真恶心。”连俊要气死了,大半夜也不让人消停,明早肯定大家会议论,陈林不在乎,他可脸皮薄。

    “Cāo,我哪里恶心了,都睡了小半年了,还嫌弃我?”陈林在他耳边嘿嘿怪笑。

    “我这辈子都嫌弃你。”话一说完,连俊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你还要跟我过一辈子?”陈林简直胡搅蛮缠,能错过取笑他的机会吗?

    连俊的脸白里透红,如果不是夜晚,肯定看的清清楚楚。他几乎恼羞成怒:“滚你妈的蛋,你去死吧,谁跟你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连俊以前很少说脏话,拜陈林所赐,现在几乎出口成脏。

    “嘿嘿,打是亲骂是爱,我就喜欢听你骂人,又狠又骚,骚得我心痒痒!”陈林十足痞子,将连俊吃的死死的。

    “Cāo!”连俊气的直翻白眼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陈林想起了今天的事:“听说你妹妹来看你了?还有那个薛进,薛所长?”

    连俊不吱声,默认了。

    “话说,那个薛进也算咱两的大媒人。”

    “滚,薛进要知道你这样渣,肯定不会让我和你一起来农场。”连俊冲口反驳着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认为?”陈林心里暗骂连俊,错把坏人当亲娘。

    “嗯,薛进现在帮我照顾妹妹,他是个好人,今天来的时候,还带了许多东西给我。”连俊对薛进心存感激,所以一味的说他好话。

    “哦~~”陈林在外面,混了很久,人心险恶,他深有体会,所以对连俊的话很是怀疑,语调中带了玩味。

    当初,陈林可听到,连俊这嫩货,可是上头送下来的。“你妹妹很漂亮吧?”

    连俊语带骄傲的回道:“那当然,妹妹快15了,现在变白了,很水灵。”

    陈林发出有些森冷的笑,听上去就不怀好意:“是吗?小心,薛进那小子,吃了你的小妹妹。”

    连俊想也没想,直接一手肘撞了过去,在陈林的痛呼中,压低声音反驳道:“你是坏蛋,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一样呀。”

    “Cāo,你**巴,真狠,妈的,你不禁狠,还十分愚蠢。”陈林摸了摸xiōng口,有些疼。

    “别看有些人,表面上人模狗样的,其实背地里,连我们都不如,你呀,你还是叫你妹妹小心点好。”陈林哼哼丫丫的说道。

    连俊心头一凛,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爬上心头──

    还没等他多加思考,陈林翻身压到了他的身上,耳边是他暧昧的吐吸声:“你伤了我,别想我老实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在裤衩被扒下那一刻,连俊屈辱的叫了出来──这一夜,有些人注定无法成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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