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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方形糖果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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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余乐一提，阮闲才注意到那些烧灼痕迹下的古怪印记。它实在是太浅，而其他痕迹又太抢眼，他本以为那是某种灼痕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余乐走到那面被烧得乱七八糟的墙边，用手摸索着。

    “型号是……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叫，我们叫它‘秃毛鹰’——秩序监察常用的型突击飞船，废墟海有过几波。”曾经的墟盗船长拍了拍墙壁。

    “型突击飞船突然出现并攻击，轰击重要人物所在地点。”阮闲回忆了一下外面那些坑坑洼洼的球形仓。“秩序监察八成只得到了大概信息，所以用型飞船广铺，对每个仓层进行地毯式覆盖。这架正好撞对了地方。”阮闲观察了一番会议室与入侵点的距离。

    “然后立刻发回信号，引领大部队跟上。”唐亦步接住阮闲的话头。“反抗军应该有应急备案，这里的尸体不多，资料也基本全被焚毁了了，初步撤离挺成功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范林松失踪，阮闲又自个儿跑了。”余乐擦擦手上的灰，“涂锐那子也过，乱子是撤离后才开始的。没了领头羊，想想也不怪就是。”aaltaagt

    “弄完了。”余乐话音刚落，季满紧跟着接上。

    她的速度比机器车床还，怪模怪样的组装机械上还带有焦黑的烧灼痕迹。她冲阮闲伸出手：“逆向震动还原机好了，给我你要还原的碎片。”

    阮闲将软布包扔过去，季满歪头看了看那片有点变形的塑料，又从腰包里掏出瓶喷雾，细细喷洒一遍，这才塞进组装机械。

    “它的变形有点严重，”她，“能还原的信息不一定完整，但我保证，你们不可能用其他机器得到更好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一旦涉及机械方面的话题，姑娘的口气不自觉地强硬起来。

    “请。”阮闲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季满把外接线连进自己的电子腕环，打开光屏，输入一串简单的指令。

    组装机械看起来有点像大象踩过的打印机，但它的效果一点都不含糊。微弱但清晰的声音从光屏中传出，打破宁静的黑暗。

    有人在喊叫。

    接下来是一串模糊不清的噪音，室内很可能遭到了二次袭击，或者是这片塑料被炸到了别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是范林松的声音，声音里混杂了愤怒与恳求。

    就算听起来苍老了很多，阮闲仍然不会认错，他明智地保持沉默，继续听了下去。这会儿秩序监察的攻势八成猛烈不少，声音断断续续。

    他的谈话对象没有接腔的意思，只有不祥的沉默。

    范林松痛苦地咳嗽两声，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接下来又是一大串杂音。

    另一个人终于回答了，声音有种妙的熟悉感。

    那的确是另一个阮闲的声音。杂乱的背景音中，那句话听上去冷静得?人。

    塑料片的记录戛然而止，在记录的最后，范林松的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“这谁范林松和阮闲声音挺像的，我估摸着没别的人敢叫阮教授‘阮’了。”余乐啧了几声，“范林松这是死了吗”

    “如果范林松死亡，l0完全可以满世界宣传他的死讯，并且拿出他的死状示众，削弱反抗军的士气。”阮闲摩挲着下唇，翻找脑海中的情报。“毕竟他服用过身份干扰剂，没法制造复制体来顶替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年纪也不了，总不至于一个人乱跑。而且他那知名度，除非死在荒野，总会有点水波。”余乐拧起眉毛，收起漫不经心的样子。“难不成l0逮住他，但是没杀不该啊主脑都可以从死人脑袋里弄出情报，不至于专门养着他。”

    “阮闲的目的地极可能是227号培养皿。”唐亦步的关注点显然在另一个人身上。“综合周边环境，考虑阮闲一个人行动的极限，227号培养皿是最适合‘安静思考’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哟呵，你们还真一点都不关心范老头”余乐挑起眉毛，“我承认阮闲算是反抗军的大半个门面，范老头才是l0的主设计吧。我还以为你们想搞主脑，难不成你们找阮闲只为了谈谈心”

    唐亦步没吭声，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“追寻线索比较明确的那个比较好。”阮闲从容地答道，“我们再去仓库看看，如果找不到什么痕迹，就启程去227号培养皿——反正大家顺路，去探探总是不亏的。”

    季满熟练地兜起那包零件，铁珠子不住地打着饱嗝，勉强扯住唐亦步的裤脚。唐亦步垂下目光，心地将那圆滚滚的机械生命抱起来，半天才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范林松有90以上的可能是被秩序监察抓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刚不是了，这事儿讲不通啊，怎么主脑都该——”

    “它不会杀死他的。”

    唐亦步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他是它的制造人，它不会杀死他的。不管主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，它的计划结果总要有个汇报对象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见证者，答案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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